第一本:《前七国志》
作者::(明)吴门啸客
简介:

《前后七国志》共分两部,由吴门啸客与烟水散人共同互助的《前七国孙庞演义》和《后七国乐田演义》组成。由于年代久远,两位作者的平生均无考据。《前七国孙庞演义》中自潼关镇白起偷营,朱仙镇孙庞结义开始,到马陵道庞涓分尸,孙膑拂袖归云梦结束。……
入坑指南:
话说道童把孙膑、庞涓挑了到独木桥中间,故意把担儿卖几个迁移转变。孙膑并不吃惊,只庞涓害怕,两手牢牢摸着筐索,连声叫道:“童哥挑稳,莫唬杀我!
”道童道:“不妨。合着眼坐着,开眼就要掉下涧去。”庞涓愈加把眼闭紧,心头别别跳个不了,暗想:道童恁般无理,过桥去,其实打他一顿,才消这口气。少顷,过了桥,道童歇下筐儿,叫二位开眼。孙膑、庞涓走出筐来,开眼一看,那道童并筐儿都不见了。看官,你说道童是谁?即鬼谷仙师焚喷鼻香童子,仙师特地差来试探孙、庞心术。孙膑道:“奇事!
分明是个仙童,来渡我们过桥,不可不拜谢。”两人望空遥拜。又行数日,来到云梦山,定睛不雅观看,但见那:丛崖怪石,绝壁奇峰,满山前瑶草琼芝,四下里禽飞鹤唳,涧畔密结薜萝,沿堤丛生花竹,虽然尘世逍遥地,半是蓬莱小洞天。两人来到洞前,见洞门紧闭,门上一个石碑,上镌六个大字是:“云梦山水帘洞”。两人徘徊良久,忽见一个樵夫从洞前经由。孙膑问道:“樵哥,这里可是鬼谷仙师的洞府么?”樵夫道:“正是。二位问他何干?”孙膑道:“我是外邦人氏,闻仙师之名,特来投他学艺。”樵夫道:“要见仙师,必要恳切拜开洞门,方才得见。”庞涓道:“拜几拜才开?”樵夫道:“有恳切一拜即开,没恳切一年半载也拜不开。”樵夫说罢,拱手而去。
孙膑对庞涓道:“兄弟,千山万水来到此间,怎说没恳切,就拜几拜,有甚相亏?”孙膑倒身下拜。庞涓拜了一拜,站在后边自想道:“不要拜,少不得孙膑得见,我也得见,拜他作甚?”孙膑转头,见庞涓不拜,便说:“兄弟,不要灰了道心,还来同拜才是。”庞涓勉强下拜。拜到午时三刻,洞门一声响亮,忽然大开,里面走出一个道童,问道:“二位到此何干?”孙膑道:“燕国孙膑同魏国庞涓,来投鬼谷仙师学艺,敢烦通报。”道童听了,转身进去,禀知鬼谷。
这鬼谷乃晋平公时人,姓王名利,世居清溪,尝入云梦山采药,得道不老,业于谷中,因号鬼谷。当时嘱咐道童:“掇张交椅放在洞门下,待我出来。”道童依命,连忙取交椅放了。鬼谷行至洞门下坐定,叫道:“学艺的过来。”孙膑、庞涓近前下拜,鬼谷问道:“二子姓甚名谁?何邦人氏?”孙膑道:“弟子孙膑,燕国人氏。”又指庞涓道:“他姓庞名涓,魏国人氏,是弟子途中相遇,遂尔结义,同叩吾师,望乞收录。”鬼谷看孙膑容貌,熊腰虎背,道骨仙肌,有怀仁尚义之心;又看庞涓,鬼头蛇眼,背后见腮,利令智昏,嫉贤妒能,天诛地灭之相,遂道:“孙膑堪以授艺,庞涓难以学习,回家去罢。”孙膑哀告道:“师父!
同胞莫蹉违,况路途结义,尤胜同胞。弟子学得艺成,庞涓也学得成,望师父一并收留。”鬼谷道:“也罢,你们试试聪明我看。若把我赚得出洞门,就收了他,赚不出,丁宁还去。”庞涓沉吟半晌,高叫道:“师父!
云端里两条龙斗,请师父不雅观看。”鬼谷微笑道:“此时冬月,有什么龙斗。”庞涓又道:“师父,南天门李老君来了。”鬼谷道:“李老君适才别我去,怎的又来!
”庞涓道:“弟子在师父椅后放把火,师父怕烧,只得出洞。”鬼谷笑道:“权当你的见识。”又问孙膑:“有甚见识赚我出洞?”孙膑道:“弟子愚顽,无甚见识。师父把椅拿在表面坐了,待弟子想个见识赚师父进去还可,若师父在洞内,一世也赚不出来。”鬼谷叫道童掇交椅向外坐了。孙膑道:“弟子已赚师父出洞了。”鬼谷大笑道:“我倒被你赚了。”遂引二人到里面拜祖师圣像,嘱咐今日将晚,归房歇宿,嫡习学。孙、庞领命去讫。越日,鬼谷唤孙膑、庞涓嘱咐道:“古云:‘徒弟徒弟,先供使令,方才学艺。’二人逐日一个攻书,一个打柴。如孙膑攻书,庞涓打柴;庞涓攻书,孙膑打柴。”二人齐道:“依遵师令。”鬼谷道:“今日为始,孙膑年长,先攻书,庞涓去打柴。”鬼谷丁宁庞涓去,取本书递与孙膑,叮嘱:“此书与你自读,不可与别人看。”孙膑接书,竟往房中去读。不料庞涓打柴回来,先见了师父,后到房中问孙膑道:“大哥,今日不知读何书?我看看。”孙膑道:“兄弟,我与你当日朱仙镇上结义之时,对天起誓有书同读,有艺同学,怎不与你看?”连忙将书递与庞涓。庞涓接来,灯下读几遍,通读熟了。嫡当孙膑打柴,庞涓读书。鬼谷取书递与庞涓,庞涓接书,进房攻习。孙膑回来,问庞涓:“今日读的什么书?”庞涓支吾道:“师父今日道友相访,烹茶煮饭混了一日,教我也忙了一日,不得工夫读书。”孙膑信他。如此多番,凡孙膑读书日子,晚来与庞涓看;庞涓读书日子,托故不与孙膑看。光阴如梭,两人学艺到了一年。庞涓叫孙膑道:“大哥,你我学艺一年,皆有些本事,不知中用不中用。嫡禀过师父,只说同下山打柴,把本事试演一番如何?”孙膑道:“此言正合吾意。”
越日,孙膑、庞涓禀过师父,一同下山。孙膑把顽石摆下一阵,叫庞涓看是什么阵?庞涓看了道:“青龙出水阵。”孙膑道:“这阵你破得么?”庞涓道:“要破何难!
”拿起扁担从哪方起,哪方止,把个青龙出水阵点破。孙膑道:“兄弟,你也摆一阵,看我认得么?”庞涓也把石摆下一阵,孙膑看不出,问道:“是什么阵?”庞涓道:“便是大哥才摆的青龙出水阵。”孙膑摇头说:“不像。”庞涓道:“此是我摆差了,大哥故看不出。”口里虽说,心内暗暗欢畅说:“吾学足矣!
我知认得他的阵,他认不得我的阵,岂非我高似他?”傍晚两人依旧歇息。一日,鬼谷嘱咐二人性:“我今日要往终南山赴松花会,你们好生看守洞门,过七七四十九日,同下山来接我。”鬼谷嘱毕,驾一朵祥云腾空去了。
到了四十九日,孙膑对庞涓道:“师父嘱咐在先,去四十九日回来,今日已满,你我可同下山欢迎。”当下忙备仙桃、仙酒,二人携了下山,到曼多罗石边,把酒桌摆在石上。正摆得下,忽有一只白鹿逐步前来。孙膑看那白鹿生得奇,但见遍身皎如瑞雪,洁似秋霜,走到石边再不走动。孙膑筛杯酒放在石上,白鹿张口吃了,连筛两杯,吃两杯。庞涓道:“大哥,白鹿不过山中走兽,怎与酒吃?”孙膑道:“此鹿形象非常,或是仙家驯养也未可知。”庞涓道:“岂有此理!
待我打杀了,做个下酒之物。”孙膑道:“大小俱是性命,杀它则甚,此心何忍!
”庞涓不听孙膑之言,提起顽石往白鹿打去,白鹿转身就走。庞涓赶去一二里之地,立时不见白鹿。忽起一阵狂风,降下许多冰雹,把庞涓打得面青脸肿,倒在地上。孙膑见冰雹,过来寻庞涓,只见庞涓倒伤在地。孙膑扶他回到洞中,乃复自到曼多罗石边。那白鹿又走来,忽口吐人言道:“孙师长西席,生受你。吾非凡鹿,乃上界白鹿大仙。汝师鬼谷,乃吾至友。适间庞涓心怀不善,欲害吾命,被我降下冰雹打伤。汝师顷刻回来,他还有三卷天书、八门遁法、六甲灵文,俱未曾传你。你回去可要他的。”说罢,化一阵清风而去。须臾,空中半云半雾,鬼谷驾虎车从空而下。孙膑倒身下拜,进上酒果。鬼谷吃了,问道:“庞涓怎么不来?”孙膑道:“他今下山欢迎师父,适被冰雹所伤,回洞去了。”鬼谷道:“因他贪口,要食白鹿,自取其祸。”
师徒回到水帘洞,孙膑近前道:“闻知师父有三卷天书,八门遁法、六甲灵文,望师父传与弟子。”鬼谷道:“此书秘传已久,非人莫传。”遂唤道童取天书出来。道童开了书箱,取出付与孙膑。鬼谷道:“此书只可自读,不可与人看。”孙膑得了天书,燃灯夜读。庞涓见孙膑读书,假做睡熟,听了一会,假做睡醒,起来叫道:“大哥,为何私心?
第二本:《毛公案》
作者:佚名
简介:
《毛公案》六回,叙明代嘉靖时直隶巡按毛登科私访断案事。本书藏于南开大学图书馆特藏部抄本《话本十四种》。据《储仁逊抄本小说十五种》整理而成。……
入坑指南:
闲坐窗前不雅观古今,信笔挥成小段文。
嘉靖年间出忠烈,题表贤臣毛大巡。
心怀赤胆思报国,私行暗访为庶民。
良乡县治出逆子,胆大提刀杀母亲。
不念恩典忘根本,怎晓空中暗有神。
毛公巧判擒违逆,报应循环针对针。
话说大明嘉靖二十一年,出了一位为国贤臣,这位老爷姓毛名登科,表字成名,祖居直隶冀州,枣强县人氏,乃是两榜出身,钦点翰林院庶良士。当差已满,放了一任都察院,巡视城中。这位老爷秉性忠直,不避权奸,一清如水,军和颜悦色等无不感仰。钦限一年已满,吏部尚书马燮清保奏:“毛登科清廉,爱民犹如小儿百姓。现今钦限已满,求吾主擢用。”嘉靖天子大悦,降旨:“毛登科职守忠正无私,朕钦命毛登科巡按直隶,剪恶安良,查参贪官污吏,勿负朕意。钦此钦遵。”毛大巡上殿谢恩,请训已毕,辞驾出朝,回到私第,遂自己调换行装,假扮一个贫儒,写了一个白布招幌,上写“专理方脉,诚演《周易》,善批流年八字,善不雅观阴阳二宅,专门相法”,遂将纸墨笔砚放于装文袋内,悄悄出了北京,顺这阳关大路走去,各处暗访私查。按下不表。
且言涿州良乡县有一姚家庄,庄内有一位姚员外名姚凤,表字鸣岐,家财万贯。安人高氏所生二子,宗子姚庚,次子姚义,俱娶有妻房。姚庚脾气奸猾,凶暴违逆;妻刘氏悍泼不贤。
姚义脾气孝悌慈善;妻杨氏素婵受过闺训,知三从晓四德。一家六口,皆已和蔼,真是丰衣足食。不上几载,姚义生一子,乳名金钟;次年姚庚生一子,乳名玉磬。有话则长,无话则短。光阴迅速,金钟九岁,玉磬八岁,皆送在学塾攻书。金钟学名文兴,玉磬学名文隆,上学放学皆是同去同来,共习文业。
一日,老员外身得重病,卧床不起,请医求神,全然无效。老员外向老安人含泪说道:“为夫病已沉重,大约命近无常。我六旬以外之人,去世不敷惜。我有一事挂心,咱那宗子姚庚生性奸猾。次子姚义纯厚知礼,恐被姚庚欺凌。我意欲给他兄弟二人将家产分开,异居各爨,令他俩轮流孝养你,你看如何?”老安人含着泪说:“正该如此。”老员外命丫鬟将姚庚、姚义、刘氏、杨氏、金钟、玉磬皆唤到床前,将分家的话言了一遍。姚庚闻言心中欢畅,口呼:“父母若分家,我是宗子为大,家产宜三七分之,我得七成,兄弟得三成,才是正理。”安人闻言不悦:“你这牲口满口胡言!
自古分家,皆是平分,那有三七?”姚庚被母斥,把嘴一撅,甚是不悦。姚义口尊:“父母在上,儿与兄长乃是一母同胞,嫡亲骨肉,若分家恐亲朋嗤笑。家产不分,兄长掌管,儿不过随兄长度日,用饭穿衣就足矣。”老员外说:“现今剖析好,省日后你二人辩论,反为不美。就着父母在世,与你兄弟二人均分了罢。”遂将房产地土、金银钱财,一件一件俱各开写明白。遂即请亲友到来,对众平分,兄弟二人各分一半,把一所大宅分为两院,各住一院。老员外与儿分家之后,未过三日而逝世。兄弟二人发送父亲,丧事已毕,高氏安人素知姚庚不孝,刘氏阴毒不情,就住在姚义家中。这姚庚自从父亡后,就任意胡为,吃酒冶游,交些狐朋狗友无赖之徒。高氏安人知姚庚在外胡行,常常相劝,姚庚暗恨姚义调唆母亲压排他。
一日,高安人向姚义说道:“你虽分了一分家私,天永日久,坐食山空,只恐逐渐冷落。依为娘主张,你带几百银子出外贸易一番,一则见见世***情,二则赚些银钱,添补养家,岂不是两益?”姚义说:“母亲之言虽好,怎奈母老,孩儿不敢离家。”老安人说:“无妨,我身体还健壮,儿媳贤惠,又有小孙孙膝下承欢,无庸想念。”姚义口呼:“母亲既然嘱咐,孩儿焉敢不遵?嫡为儿带三百银,往苏杭一带去,遇着便宜货色,贩些进京,定有余利。大约年前回家看母。”
母子在房中讲话,不防被刘氏尽情听去,心中不悦,暗想:“婆婆偏幸,疼爱次子,不疼大儿。他二叔此去经营,一定家业必兴;我的丈夫只会摧残浪费蹂躏钱财,一定有闪。这件事可把我气杀!
若出这口气,除非害去世姚义。”正在心中想计,见丈夫姚庚走进房中,刘氏就将姚义欲去贸易学说一遍。姚庚闻言哈哈大笑,说:“他年纪未满三十,从小姣养,净读书未出过门,若去贸易,必定折本。非是我自夸海口,我也去贸易,看一看谁赔谁赚!
”刘氏说:“你与姚义赌气,出外也作买卖去,不可。一来我家中无人,二来赚利有限。我有一件现成绝好的买卖,你肯作吗?”姚庚说:“能赢利我就作。”刘氏说:“咱的母亲总偏幸向姚义,瞥见你如眼中钉。他既无情,谁还有义?什么亲兄亲弟,依我看,谁有饭谁吃。不如嫡你装一匪贼,暗藏利刃,在荒郊杀去世姚义,一来你得他的财,二来母亲无指望,何愁不疼你我?”姚庚闻言大悦,说:“贤妻。明晨我带钢刀一把,在密松林里将他杀去世,何愁他的家业不归我手?”不言姚庚夫妇定计害弟,且说杨氏素婵知丈夫去贸易,连忙打点行囊,将三百银装在褥套,外有路费碎银。整顿已毕,遂置办酒菜,与夫主饯行。安人上坐,夫妻二人同金钟不才面相陪。安人说:“嫡我儿出外贸易,你饮为娘三杯发财酒,要你饮干。”刚要斟酒,忽然一阵怪风,将灯烛吹灭。安人大惊,说:“此风定主不祥,且不可出外贸易。”姚义口呼:“母亲,孩儿依仗母亲福庇,吉人自有天相。儿在路途早歇晚行,诸事多加仔细,大约无妨。”
按下母子房中讲话,再说刘氏忽然想起一事,说:“当家的,我想起一件事,昔日与他二叔分家,曾有祖上传留一对赤金龙头镯子,未写在分单上。这物必定奶奶隐匿起,与了姚义。
就他未出外,你过去将镯要了来,与咱磬哥戴,强如便宜别人。”姚庚说:“若不是贤妻你想的到,我真忘了。可恨母亲心眼太偏,匿起金镯,给他小儿。我嫡把姚义杀了,看你倚靠何人?”言罢,怒狠狠竟走到姚义院来。姚义见兄长来,忙站起说:“兄长请坐。”姚庚昂然不理,气狠狠向安人讲话:“母亲,你枉活了六七十岁,太也糊涂,为什么一样儿子两样看?你心太偏,姚义若是去世了,看你倚靠谁?既分了家,为何这紫金镯藏匿不分给我?是何道理?今晚非闹丧不可。”
高氏安人见逆子姚庚行事凶暴,出口不逊,若与他动气,惟恐他找寻姚义,只可忍气吞声,反含笑说:“我儿有话慢讲,何须这样焦急?你因祖遗金镯现在我身,你拿一只去何妨,就这样焦急!
”言毕,遂将镯子一只递与恶子。姚庚接镯,扬扬得意而去。第三本:《卫公兵法辑本》
作者:李靖
简介:
《卫公兵法辑本》是《李卫公兵法》的辑佚本《李卫公兵法》又称《李靖兵法》,是由唐朝的军事家李靖所着的一部军事著作,现在已经亡佚。《卫公兵法辑本》是清朝人汪宗沂根据《通典》、《太平御览》、《武经总要》书中所引的佚文编录而成。共三卷,即上卷《将务兵谋》、中卷《部伍营阵》、下卷《攻守战具》。此书保存了李靖军事思想的一些紧张内容,为研究李靖的思想供应了很大方便。……
入坑指南:
诸将士不得依作主帅,及恃己力强,欺傲火人,全无长幼,兼笞挞懦弱,减削粮食衣资并军械火具,随意率性令擎,劳逸不等。诸应请甲数叶、行数,于甲襟上抄记;其袍秤知斤两,于袍背上具注斤两;并枪量是非尺丈,军司并立为文案。如事了却纳,取案勘数,是非斤两同即纳;如有欠少,随即科决征备。其军械常须磨砺修补,亦不得毁弃。诸兵士去世亡祭埋之礼:祭不必备以牲牢,埋不必备以棺椁,务令权宜轻重折衷。如贼境去世者,单酌祭酹,暮深四尺,主将使人临哭;内地非贼庭去世者,准前祭哭,递送本贯。诸军士随军被袋上,具注衣服物数并衣资、弓箭、鞍辔器杖,并令具题本军、营、州、县、府、卫及己姓名,仍令营官视检押署,营司抄取一本,立为文案。如有破用,队头、火长须知用途,即抄为文记,五日一报告营司。
如其勘检衣资,与簿不同,物有剩数,即是偷来。并仰当火、队见有他物,即须勘当,状送营司。其衣资不上文历,纵使遗失落,官不为理。亦不得递相寄附。即是盗来,受寄及寄物人并科罪。诸拾得阑遗物,当日送纳虞候者,五分赏一。如缘军须者,不在分赏之限。三日内不送纳官者,后殿见而不收者,取而不申军司者,并重罪。三日外者斩。诸有人拾得阑物,隐不送虞候,旁人能纠告者,赏物二十段;知而不纠告者,杖六十。其隐物人斩。诸有功合赏,不得逾时;有罪合罚,限三日内。诸军内不得扇动军士,威吓军队,谬作是非,败损碉堡。诸营幕作食事,须及早,天暗往后,即须灭火。如夜有文牒须读及缮写者,须先状上营主。诸军行家伪,无首从同罪,资财没官。典取兵士十钱以上,绢一尺以上,重罪。盗军资杂物,并被贼偷赂一钱以上,无首从同罪;如货易官物,计满一匹,无首从同罪;应减截兵马粮料一升以上,无首从同罪;弃掷军粮二升以上,无首;行盗一匹以上,无首从并同罪。诸军中有樗蒲博戏,赌一钱以上同坐,所赌之物没官。
诸营各令作异旗一。放马每队作记旗,放驴其马中夹放,驴令四面援马放,其驴、马子并放,驴群四面环绕,驴群知更牧放。狂贼偷马,例须奔忙,驴群在外,驱趁稍难。以此防间,亦甚允便。营别即令别放,诸军不得相交,非直发引之时不难,忽有不料,追换亦易。诸行军立营,驴马各于所营地界放牧。如营侧草恶,便择好处放,仍与虞候计会,不许交杂。各执本营认旗,如须追唤,见旗即知驴马处所。诸军驴马牧放,不得连系,每军营令定一官,专检校逐水草合群放牧。仍定一虞候果毅,专巡诸营水草,各令分界牧放,不许参杂。诸营除六驮外,火别遣买驴一头,有病疹,拟用搬运。如病人有偏,并其驴先均当队驮。如当队不敷,均抽比队、比营。诸每营折冲果毅,先各请马,衙参往来,自合乘骑。队马当直,拟防机急,官人以下不得乘骑。其杂畜,除非警急,兵士不得辄骑。诸军马聚会,其数既众,应行六畜,并仰明为军印,仍须别为营印,防闲失落,拟凭理认。
诸营兵发往后,捉得阑遗牲口,亦有兵士失落却驴马,衣服驮运,不能胜举,并仰于捍后虞候处取阑遗牲口,驮至前营,其六畜却分付虞候。不得不经虞候擅取者,及借不清偿,并剪破印及毛尾者,斩。诸六畜随军,如有去世者,须诣所部官陈牒考验,是当营六畜,验印记同,然后许令剥皮。如印不是本营印,即是盗他六畜,杀。诸将六畜不得非理误去世、损、违冲填。诸军内六畜,不得擅借人乘用。诸非围猎,不得乘官马游猎。若因巡检便行即听,及回换军司六畜者,并重科。诸应乘官马,事非警急,不得辄奔忙,致马汗及打脊破。诸队设旗,不许与主将旗号相犯。诸将三日巡本部吏士营幕,阅其食饮粗精,均劳逸,恤疾苦,视医药。有去世即上陈,以礼祭葬,优给家室。有去世于行陈,同火收其尸,及因敌伤致毙,并本将校具陈其状,亦以礼葬吊赠。如但为敌所损,即各随轻重优赏。有纠告违教令者,比常赏倍之。有告得与敌通情者,其家妻妾仆马资产,悉以赏之;有纠告主者欺隐,应所给比常赏倍之。搴旗斩将,陷阵摧锋,上赏。
破敌所得资物仆马等,并给战士。每收陈之后,裨将、虞候辈收敛,对总帅均分。与敌斗,旗头被伤,救得者,重赏。透露军事,斩。背军逃走,斩之。后期,斩之。行列不齐,旌旗不正,金革不明,斩之。与敌私情通,斩之。或说道释,祈祷鬼神,阴阳卜筮,灾祥讹言,以动众心,与其人往还言议,斩之。无端惊军,叫呼奔忙,谬言烟尘,斩之。凡言觇候,或更相推托,谬说事宜,兼彳复漏泄者,斩之。吏士所经历,因便劫夺,斩之。奸人妻女,及将妇女入营,斩之。不战而降敌,没其家。凡有私仇,须先言状,令其避仇。若不言,因战阵报复者,斩之。布阵旗乱,吏士惊悸,罪在旗头,斩之。阵定或辄进退,或辄先取敌,致乱行者,前后旁边所干之行便斩之。或有弓弩已注矢而回顾者,或干行失落位者,后行斩,前行不动行,斩干失落之行。守围不固,一火及主吏并斩之。遇敌攻围危急,若前后旁边部队不救致陷者,全部队皆斩之。设奇伏袭掩,务应机速捷,前将先合,后将即副,进退应接乖者,并斩之。
为敌所乘,失落旗鼓节钺者,全队斩之。战敌,旗头被敌杀,争得尸体者,免坐;不得者,一旗皆斩之。凡战敌失落主将,随从者皆斩之。一将御敌,裨将已下,不等差主率,不齐力同战、更相救助者,仗法斩之。吏士虽破敌,滥行屠戮,发冢墓,焚庐室,践稼穑,伐树木者,皆斩之。擒获仇敌,或有来降者,直领见总帅,不得访问敌中事,若违,因而漏泄者,斩之。破敌先掳掠者,斩之。凡隐欺破虏所收成,及吏士身死,有隐欺其资物,兼违令不收恤者,斩之。违总帅一时之令,斩之。卷中部伍营阵诸兵士将战,身已弱,不胜衣甲。又戎具所施,理须坚劲,须简取强兵,并令试练器仗。兵须胜举衣甲,器仗须彻札陷坚,取甲试令斫射,然后取中。每营中两厢,置土马十二匹,大小如常马,具鞍。令士卒擐甲胄,弓矢,佩刀剑,持抵牾,旁边高下,以便习其事。
诸大将出征,且约授兵二万人,而即分为七军。如或少,临时更定。中军四千人,内拣取战兵二千八百人,五十人为一队,计五十六队。战兵内:弩手四百人,弓手四百人,马军千人,跳荡五百人,奇兵五百人。左、右虞候各一军,每军各二千八百人,内各取战兵一千九百人,共计七十八队。战兵内:每军弩手三百人,弓手三百人,马军五百人,跳荡四百人,奇兵四百人。左、右厢各二军,军各有二千六百人,各取战兵一千八百五十人,共计一百四十八队。战兵内:每军弩手二百五十人,弓手三百人,马军五百人,跳荡四百人,奇兵四百人。马步通计,总当万四千人,共二百八十队当战,余六千人守辎重。诸围三径一,尺寸共知。复造幕,尺丈已定。且以二万人为军,四千人为营在中央。左、右虞候,左、右厢四军,共六总管,各一千人为营。兵多表面逐长二十七口幕,横列十八。六面援中军。六总管下各更有两营。其虞候两营兵多,表面逐长二十七口幕,横列十八口幕。四总管有营,表面逐长二十二口幕,横列十八口幕。四步下计,当千一百三十六步。又十二营街,各别阔十五步,计当一百八十步。通前当千三百十六步。以围三径一,取中央竖径,当四百二十九步以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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